第231章：懷疑

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在顧連的眼中，商亦玨就是一個草菅人命的劊子手，半夜悄悄潛出去殺人什麽的根本不是正常的人能夠做的事情，而同時在顧連的眼中商亦玨白天在宣城大街上轉悠就成了在探路線尋找目標的表現。

顧連覺得商亦玨可不會是就犯一次案的類型，他覺得商亦玨會一直在夜晚潛入殺戮下去，這是顧連的直覺，對商亦玨的直覺。

現在顧連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就把商亦玨的危險程度定為得更加地危險，覺得商亦玨是一個十分十分危險的人，他的內心也升起了一絲警戒，覺得和商亦玨如此接近的北辰湘湘也會非常的危險，不過他一時間也沒有傻乎乎地直接跑到北辰湘湘那邊去揭露什麽，沒有太多的證據這些根本就是廢話，指不定還會被北辰湘湘認定顧連是在汙蔑商亦玨。

顧連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他會很耐心地保持著什麽事情都沒有放發生的狀態，很有耐心地吩咐手下繼續跟進。

他還極其聰明地換了一個人。

之前負責跟蹤商亦玨的那個人叫做阿研，現在顧連換掉了這個阿研，派了另外一個人去跟進，不是不信任阿研的水準，而是現在換一個人的話比較不會引起商亦玨的懷疑。

之前，顧連總是覺得商亦玨在民宅的時候已經看到阿研了，也是猜到阿研跟著自己的目的了，這些想法當然沒有任何的證據，卻是再次憑借著自己的直覺做出這樣的決定了。

不可否認，顧連的直覺還是十分地準確的，對事情的判斷力還是十分地強悍。

新換上的那個人叫做小竹子，當然不是什麽本名，是一個諢名一樣的稱呼，和阿研同出一門，輕身功夫都十分地好，派出來頂替阿研的位置也很適合。

小竹子比起阿研來說矮小上很多，身材也是很瘦，看上去還真的很是竹竿，他還長著一張普通到幾乎沒有任何特征的臉，作為追蹤來說真的是很適合很適合，幾乎沒有比他更加適合的人了。

小竹子接收到這個任務之後就迅速地上崗，在顧連出門去學院之前就出發了，而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他也早就快速熟悉了一下商亦玨的樣貌、身手這類的資料，很快地就開始了自己的任務。

沒課的時候小竹子不需要盯梢，有著另外的人負責，而且沒課的時候商亦玨基本只會和北辰湘湘、北辰澈以及殷若華在一起，北辰湘湘可是緊緊地粘著他，商亦玨也是絕對不會離開，而一旦有課程，商亦玨基本就會離開學院去外面了。

北辰湘湘這節課是書法課，北辰湘湘寫得一手很有氣勢得龍飛鳳舞的字體，頗受書法老師的喜歡，所以商亦玨也是很放心地直接出去了。

商亦玨和之前的幾天做著完全沒有區別的事情，不是默默地在宣傳的街道上轉悠著記路線就是在小攤販，珠寶店和武器店晃悠，看上去就是在各種閑逛打發時間，但是小竹子卻也是打起幾百倍的精神來應對，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十分地不簡單。

眼前的這個叫做商亦玨的男人嘴角一直保持著一定的笑容，因為已經在街上逛過好幾圈了，周邊好幾條街上面的人他基本都已經熟識，這幾條街基本都是布滿了小商販以及店鋪的街道，對人一般都是保持著熱情好客的態度的，不過這也不是就這麽幾天商亦玨就和他們全部熟識的原因，就這麽幾天和這邊的人都熟識到能夠微笑著互相打招呼的程度，這種程度是十分地驚人的。

小竹子一點都不敢小覷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憑借這一點他就覺得這個男人十分十分地恐怖，恐怖到他全身上下都發寒的地步。

小竹子比起阿研來說謹慎很多也懂得思考很多，兩個人身手完全一樣但是小竹子顯得更加膽小一點，他覺得如果那天晚上是自己遇到商亦玨的殺人現場的話，他才沒有那麽膽子推開門看裏面的情況呢。

小竹子決定就這麽跟著商亦玨，如果商亦玨跑到民宅裏面的話自己只要隔著門縫看一眼就行了，只要確定商亦玨手中的刀在滴血他就立馬轉身回去給顧連匯報，絕對不會推開門看任何一眼。

打定這樣的決定他就小心翼翼地繼續跟著商亦玨，商亦玨的路線基本沒有任何的問題，真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跟來跟去除了在宣城的街上繞來繞去也沒什麽別的事情了。

不過，謹慎至極的小竹子當然一點都不會掉以輕心，精神高度集中，完全集中到了極限，這樣集中精神看起來十分地不好，不過小竹子卻是絲毫都沒有任何收斂的想法。

小竹子這樣緊繃著精神跟著商亦玨一整天實在是很不好，白天無論怎麽說還是基本都是課，商亦玨外出的時間還是很長的，小竹子如此保持著精神緊繃的狀態晚上跟進的話會精神萎靡，不過對於小竹子這樣的類型來說絕對不會。

他一向都是這種謹慎甚至偏向膽小的性格，說到底都是習慣了這種時時刻刻緊繃精神的狀態，這樣長期下來倒是養成了一種習慣性的緊張狀態，耐力也是成長到了比較驚人的階段，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顧連這樣的人也看不上他，不會把他收在自己身邊收為已用。

小竹子就這麽保持謹慎地跟了一整天，接著就迎來了晚上，小竹子守在乾坤學院外面一晚上，結果這一晚什麽事情都沒有，第二天照舊，而第二天的晚上也是什麽事情都沒有。

小竹子不負責在沒有課的時候盯梢，不過還是看到了幾眼北辰湘湘，心想這是自己家少爺看上的女孩子，覺得北辰湘湘很美，眼角眉梢的慵懶可愛勁兒十分地討喜，還覺得北辰湘湘帶著一種高貴的氣質，一點都不像是什麽地位低的人家出生的小姐。

小竹子也是聽別人談論過，說北辰湘湘是一個大莊園人家的小女兒，家業還算行，和顧連家當然是完全比不上，他覺得自己少爺這條路的話當然會十分地辛苦，不過既然是自己少爺看上的人小竹子他當然完全支持。

他完全沒有去考慮什麽北辰湘湘一點都不喜歡顧連這一點，北辰湘湘和商亦玨是兩情相悅，在他的心目中北辰湘湘怎麽可能不喜歡自己的少爺，少爺如此地出色優秀，就算沒有商亦玨長得那麽好看，但是無論家業還是身份以及為人處世和對女孩子的溫柔，都是商亦玨比不上的。

在小竹子的心目中顧連當然是最好的，無論誰也都是比不上的，被顧連看上是北辰湘湘的福分，北辰湘湘自然會一百個願意成為顧連的人，就算是妾侍也是應該很愉快地答應。

現在商亦玨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小竹子當然覺得商亦玨早晚會被官府抓起來處刑，北辰湘湘在認清楚商亦玨的“真面目”之後絕對會放棄商亦玨轉投顧連的懷抱。

如果小竹子這樣的想法被北辰湘湘知道的話，北辰湘湘絕對會掄起拳頭把他一頓狠揍，不過現在一切都是小竹子的一廂情願，他現在盯著商亦玨的行蹤在看。

在第四晚的夜晚，商亦玨終於又有了動作，潛伏在一旁的小竹子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裏面終於一喜，輕巧地跟了上去。

在親身體會商亦玨的輕功之後，小竹子不禁也是佩服商亦玨的身手，商亦玨的腳步十分十分地穩，身體十分地輕盈，越過墻壁的動作根本就像走在平底上似地，小竹子覺得商亦玨也是一個人物，若不是做了這種事情和被顧連盯上的話，還是很有機會成為一個很有名的存在的。

商亦玨步伐穩健地走在前面，不急不緩的步伐看上去十分地淡定自信，和前一次一樣，商亦玨當然也是知道自己身後跟著一個尾巴，甚至還察覺出這個尾巴已經換人了，但是他已經不是很在意，繼續自己的動作，一點都不在乎這個人的存在。

商亦玨對顧連的確產生了警戒的心理，也是把顧連當成威脅來看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把顧連完完全全地放在心上，反正他身後跟著的那個尾巴他就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如果他上心的話，商亦玨絕對不會任由這個人跟著自己，如果他上心的話，商亦玨第一時間就出手殺掉小竹子了，甚至以前的阿研也是——他根本就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身後的尾巴。

就算這個尾巴看到自己的殺人現場也是，他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尾巴看到自己手中抓著染血的短刀的樣子，就算他們立馬報官他也沒意見。

因為這件事情根本不是他心理扭曲殺心大起隨便找人下手的，做這些事情商亦玨可是有著很大的原因的，之前商亦玨不是很擔心北辰湘湘所處的宣城還有著別的什麽變態潛伏著，北辰湘湘身手不錯能夠搞定但是他根本就是一點都不想讓北辰湘湘再出現什麽危險，這種事情經歷一次也就夠了。

所以，宣城的這些變態就由他來全部清理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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